两人现在不是面对面,通话时连彼此的表情都看不见,这助长了她那点不怀好意、能够在这个问题上刨根究底的勇气。
当然,也可能是他喝多了之后难得情绪外露的模样让她觉得很新鲜。
“明天你是伴郎,我是客人,去现场的时间和路线都不一样,你怎么接我?”她故意问。
陆闻别顿了顿,“我安排司机过去。”
谈听瑟应了声“好”,又问:“你们还没结束吗?如果要继续的话,还是少喝一点吧。”
“不喝了。”
“要回去了?”
“嗯。”
“有司机送你?”她声音放低,“既然不用你自己酒后开车,那为什么不能过来?”
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,陆闻别怎么可能不知道她是故意的。
他捏了捏眉心,“小瑟。”
“嗯?”
窗外霓虹散场,车里空调暖风徐徐充盈四周,电话听筒里溢出的轻柔语调浸润其中,像细小的烟雾一样袅袅蔓延。
陆闻别喉结滚动,有点无奈和挫败。不仅仅是因为不想再让她觉得自己被随便对待,也是因为他清楚自己喝了酒自制力会下降,怕会做什么过火的事,所以才选择不在这时候见面。
结果她还要来故意“挑衅”。
他安抚她,“别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