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州府内。
玄映双手合十,神情依旧是悲悯:“阿弥陀佛,等此事尘埃落定,也算是慰藉赵家在天之灵。”
江木望着楼下那些来往匆忙的人:“这事倒不一定,尘埃落定未必能慰藉亡灵。”
“此话是何意?”
“赵家发现的香木不是自然生成,多半还人为制造,而且琴谱也不是寻常之物,非烟花女子能轻易得到,另外抓到的凶手从武功路数看,大概率是出自什么杀手组织或者别人豢养的死士之类,这桩案子……”
“你觉得仍是与‘虚’有关?”
江木靠着一旁的栏杆,对面的玄映还是一袭白色僧衣,他喜欢白色看上去一尘不染,江木也还是那身黑衣,古朴中带着阴郁,两人对立而站一黑一白,莫名有些分割感。
他说:“那个组织多少有些唯恐天下不乱。”
玄映:“哦?”
江木:“无论是想让女儿起死回生,还是满足自身欲望食噬人肉,这些人的共同特点都是对于某件事心有余而力不足,那个‘虚’刚好可以满足他们,这些人的行事便是放大人的欲望。”
玄映:“那你有没有想过,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?”
坏人行坏事总要有个目的,哪怕是随机杀人也会有种想挑战律法权威的想法,更何况这些策划得如此复杂的事,若说没有打算那绝不可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