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惜薇轻轻摇头，低声轻喃，不像是回答他的问题，反倒像在自言自语：“祭祀少了白狗，算是成功了吗？”

她和秦时藴两人在边春城里费尽力气找到的那条小白狗，在渡河之后被怪鱼一口吞了。

问罢半晌仍得不到答案，她也自知不会得到答案，抿了抿唇：“算了，反正现在也没出事儿，应该算是过关了吧。”

山神庙建在天虞山的三分之一处，靠近山脚，还算好走。加上修庙时临时凿出来的石阶，爬起山来还算容易。

可在往上走，就全是最最原始的山路，有些地方甚至需要手脚并用才能通行。

四人不是身上有伤，就是体力不支，攀爬起来更是耗时耗力。

是以从山神庙出来一整天，也才爬到半山腰处。

唐惜薇踩到一块尚算平整的大青石上，擦了擦汗，抬头一看山顶的距离，犯了难：“天鼋盏和黛缁鲛珠确定在山顶吗？还有好远啊……”

秦时藴侧目一瞥，把水壶递给了她，又趁她喝水时，抬手解下了她背上的包袱，背在了自己身上。

唐惜薇作势拦他，却被他躲了过去：“我来背吧。负重轻些，才能有力气接着爬。”

“你背上的东西也不轻啊。”唐惜薇不好意思麻烦秦时藴，又见劝不动他，想来想去，便解下了他腰间的冰壶和龙脊剑，抓在了自己手里，“我总得帮你分担点儿什么，不然多不好意思。”

秦时藴也没反对，笑了一笑便随她去了。

季禾鸢站在一旁，听着小情侣酸溜溜的对话，只觉得牙根酸倒，害得她“啧啧”两声，往旁边挪了挪，跌坐在一块大青石上稍作歇息。

许是卫铉对此不够敏感，又或者他本也不在意，一心只顾着找到黛缁鲛珠，见三人停下休息，他仍往前爬了几步，探了探路，这才回来道：“前面有座山门，看来我们的路线是对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