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突然就过来了?”

“嗯。”余不悔看向她,咧嘴一笑,两对虎牙尖而长,感觉就要磕到下唇,“想我姐了呗。”

余桑揉了揉他的一头乱毛,轻叹了口气,“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?”

新越集团现在由秦柔湘代为掌管,两派股东面和心不和,内部已经乱成一锅粥。

她和这个弟弟相认的时间并不算太长,但余不悔的性子她还是大概能摸清,少年的喜怒哀乐都挂在脸上,尽管是笑着的,但眉梢上还是沾染些忧伤的色彩。

余不悔抿唇不语,想说不是,但这么假的话连他自己都说不出口。

“如果不方便说就算了。”

“没什么不方便的,其实是我舅舅,他和朋友合伙在新越旗下搞了个化妆品牌的子公司,结果被骗了钱,直接亏到倒闭。”他仰起头叹了口气,揉了揉耳朵,“本来亏了就亏了,说实话我们家也不缺这点钱,后来他让我妈给他投钱,我妈没投,他就直接去挪用公款……”

“现在我爸那派的人都认为我妈和舅舅沆瀣一气,现在正想办法要搞我妈。”

这档子事一出,新越的两只股票在几天内连跌几个点,几家狗仔队都堵在余家那栋山顶别墅门口,只要有人出来立马一拥而上拿料。

余不悔即使再不想淌这浑水,这也终究是自家家业,他实在做不到看着新越就这么倒下去。

“爸知道这事吗?”余桑问。

“不知道,我们都没敢说,怕刺激到他。”

程述宇给余振雷做的手术很成功,瘤体被完整地摘了下来,后续的治疗也在按部就班地进行着,身体也在渐渐康复,他总嚷嚷着要出院,但每次都被秦柔湘和韩田摁了下来。

晚上睡觉的时候,余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