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时余桑也会忍不住地感叹,巧合与否,其实都是命运的安排吧?
七月初,余不悔收到了国伯克利音乐学院的录取通知书,他兴奋到忘乎所以,晚上吃饭的时候向父母提出想去那边念书的想法。
他已经做好心理准备,无论前路多艰他都会坚持到底,原以为会遭到他们的集体反对,但出乎意料地,余振雷竟非常地支持,并表示以后不会再干预他的人生,他想干什么都可以。
少年大吃一惊,以为这是父亲的气话,他想在余振雷的脸上找出一丝逞强,但父亲始终笑意盈盈,拿着电脑看着儿子的录取offer,欣然至极。
经过这次手术住院,很多事情他都看淡了不少,他的两个孩子各有各的闪光点,都应该在他们擅长的领域发光发热,一味地禁锢在所谓的舒适圈里只会被折掉翅膀,再也飞不起来。
余不悔喜笑颜开,兴奋得一蹦三尺高,看来他老爸也并非那么食古不化嘛,自从和余桑重新有了联系后,余振雷真的改变了不少。
看着父子两人热烈地讨论着音乐的那些事儿,坐在一旁的秦柔湘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。
在她看来,余振雷那副模样等同是放弃让余不悔继承家业的想法,一手建立的新越已经不在她的手里,现在连她儿子都不再参与半分,她放下餐具,忧愁地背过身去,一言不发地回到了房里。
这算是什么,过河拆桥吗?再这样继续下去无疑是坐以待毙,这么大的家业难道还要交给外人不成?
秦柔湘斟酌再三,还是没忍住拨通了那个她一直忌讳的电话号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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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末,余桑和程述宇带着两位妈妈去西湖公园野餐,正值假日自然又是人满为患,四人找了好久才敲定了一块空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