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怕什么,都是自己人。”

郑徽方爽朗地揽过程述宇的肩膀,扭过头朝任意余桑笑着介绍,“这小子可是我们科室的金牌种子,一米八五的帅气小伙,我们医院可多小护士喜欢他了,偏偏这小子爱耍帅装x,非要和女的保持距离……”

“哦,他倒是对我老婆挺热情的,我还一度怀疑他看上我老婆呢!”

程述宇苦笑,拍下郑徽方那只仿佛带刺的爪子:“我的事你就少插手了。”

一旁的郑太太忍不住笑翻,甩手又拍了一下郑徽方的肩膀,说:“你就别拿小程打趣了。”又转身看着被逗乐的余桑开口:“老郑一天到晚就没个正经,这么多年也就你师父和小程能忍受他。”

郑徽方放开程述宇,转手揽过老婆:“咋的,你受不了啊?我告诉你,你要受不了我就……”

他抱着桌上和儿子的合照,五官夸张地扭在一起,“我就抱着儿子一哭二闹三上吊!!”

“……”

任意掩嘴而笑,她父亲与郑徽方的父亲是战友,二人打小就在一个院子里打闹长大,所以他是什么样的人,没有人比任意更了解。

别看郑徽方一天到晚疯疯癫癫的,在该严肃该正经的事情上他可从未含糊过。

任意隐约感觉林森手术意外的事有些端倪,要想剖开真相,还是得从主刀医生那入手。

任意曾跟着郑徽方与程述宇吃过几次饭,也算是相识。

她挑挑眉,双手交叠放在腿上,扭头看了看正欲倒水喝的程述宇:“程医生医术精湛,我们这位小记者也想认识认识。晚报最近想做一期医疗专题,光从老郑嘴里获得的素材毕竟是有限的,余桑你说是不是?”

正在一旁的余桑突然被cue,微微一愣,看了看程述宇,又看了看任意,点了点头。

程述宇端详着跟前的这个女孩,那晚光线太暗也没怎么看清她的模样。

余桑不是那种绝世大美女,只是学文从文的孩子到底有些气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