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医生:“那我下次注意_”

余桑看着那个颜文字笑脸,再看了看不知何时走到前面的程述宇,忍不住笑了。

表面看不出什么,没想到这男人内心戏挺足的啊。

连续半个月晚报的头版都被任意麾下的新闻部所占据,其他部门的老记者们倒是没什么意见,毕竟任意带出来的人采编能力和业务技巧有多强是众人有目共睹的,他们负责的新闻线也不是上头版的最佳新闻,反正稿件又不是上不了报,自然也不会去计较太多。

余桑打开手机里刚收到的博物馆画展开幕式电子媒体邀请函,纤细的手指快速地划动着邀请函上的活动流程与出席嘉宾。

任意从办公室出来,走到余桑的卡位旁敲了敲她的桌子,“下午的画展签个到拍两张照就行,嘉宾们的演讲稿之后会在活动媒体群公开,你拿到素材开写就行。”

“下午四点前把稿子发给我审,没有问题吧?”

余桑从善如流地点点头,歪着脑袋又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开口:“师父,刚刚评论部的牛主编说明天的头版他们要了,我们稿件版面怎么安排?”

任意抬手做了个打住的手势,捋了捋衣服的袖子,从容道:“评论文章上头版我还真的从未见过,明天的头版我已经有安排了,他牛百业要是有能耐,就过来跟我理论好了……这事儿不用管。”

任意的霸道不无道理,头版新闻讲求贴近民生与时事热点,事件评论放在后面的版面也无伤大雅,确实犯不着跟新闻部抢头条。

在去博物馆的路上,薛凯默默地给手里的单反试着镜头,一旁的余桑拿着手提电脑,正一目十行地粗阅着嘉宾们的演讲稿。

采访车走在桥上,车窗外能看到江河对岸一矗矗的高楼。

余桑念高中时,那还是一片种满了蓝花鼠尾草与孔雀草的花田,前几年有房产开发商看中那块地,说是临江望江的一块风水宝地,至此花田夷平,又一个楼盘抛售而出。

初秋的阳光较夏日相比少了几分灼热,洒在江河上一片金光灿灿,就像装饰蛋糕时最后撒上的那一把金粉,莫名夺目。

薛凯磨了任意很久才争取到和余桑一同出采访,近期他总想方设法地接近余桑,尽可能地不错过任何一个可以和她一起外出的机会。

这个年龄段大部分男生对异性的好感一眼就能被看穿,任意看破不说破,但她也知道余桑不会喜欢这种正太弟弟。

薛凯把相机放回背包里,局促地用食指轻轻托了托鼻梁上的圆框眼镜:“桑桑姐,我们一会儿要采访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