kelly闻言身形一滞,有些不太自然地移开目光,“我不方便透露。”

她用手指摸了摸墨镜边框,尽力让自己看起来淡定一些,“该说的我都在邮件里说了,我已经给了你们一个方向,其他的我一概不作答。你们可以直接去仁雅的职工宿舍找严好好,如果找不到地址就直接上五楼神外科室找护士赵小花,她和严好好是舍友。”

要不是晚报那边说必须要见上一面证明不是虚假爆料,她才不想露面。

谁闲得没事想惹一身臊!

程述宇正打算穿过花园去停车场取车,刚好看到不远处摆好机位准备偷拍的薛凯。

薛凯乐呵呵地和程述宇打过招呼,神似漫画家麻尾画的小奶狗对曾经救过自己的狼王摇尾巴表示亲近。

“桑桑姐在采访呢,是关于您手术的事儿,要是报道出去肯定可以还您一个清白的!”

程述宇不动声色,双手插在上衣口袋里,远远地打量着工作中的余桑。

他见过工作时的余桑,眉眼里全是专注与认真,采访过程时常亮起职业微笑,言语间各种敬语都用上,足够地游刃有余。

而眼前的余桑,尽管脸上带着笑意,浑身却充斥着一种若隐若现的焦虑。

是一种急于获取答案,却索求无果的焦虑。

和向来的从容大相径庭。

kelly不经意地侧过头,不料却看到不远处的程述宇,心里忍不住猛一咯噔。

她站起身背对着程述宇,慌忙地拿起手提包,嚅嗫着开口:“我还有事,我就先走了……”

余桑站起身想作挽留,kelly却已经迈开脚步小跑离开了,抬腿还差点把鞋跟卡在石缝里,显得十分狼狈。

余桑叹了一口气,现在的爆料人就这么草木皆兵吗?这一波小跑都快赶上决赛圈跑毒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