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么胆大妄为不怕死的一个人,竟然在这个男人面前乖得像只小猫?
这大概就是那啥,一物降一物?
带着暖意的天光从云层流泻下来,照在墙上仿佛在上面挂了一盏灯,四周瞬间一片亮堂。
余桑坐在普外科门诊室里,低头盯着地上的光圈,心想这几天不是雨天便是阴天,看这天色,终于要雨过天晴了。
护士正准备给她上药,她透过桌上的瓶瓶罐罐,用余光瞄着靠在墙上的程述宇。
他的白大褂还没来得及脱下,内里是深灰色羊毛背心套在白衬衫上,衬衫上的扣子被解开了两颗,露出棱角分明的白净锁骨。
余桑忍不住多看了两眼,这是她见过最好看的锁骨。
如果秀色真的可餐,应该就是像这样的吧?
浸满碘伏的棉签涂抹手臂上,刺痛感的强烈袭来瞬间把脑子放空的她拉回到现实。
这种感觉就像是被一杯滚烫的水浇在了手臂上,余桑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,手臂剧烈地晃动了一下。
“嘶——!”
程述宇抱臂站着,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这只宛如参加森林之王争斗失败的小狮子,忍不住打趣:“不是说不疼吗?”
余桑懊恼地瞥了他一眼,用眼神谴责他的幸灾乐祸。
程述宇无奈地摇了摇头,看着她脸上的淤青,心下一软,酝酿着要如何开口。
“今天你可能只是侥幸地轻微擦伤,但明天呢?只要你写了报道见了报,你的人身安全就必然要担一定的风险。”
被人端了饭碗,谁能就此善罢甘休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