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对于鲸鱼来说要在偌大的海洋里遨游,孑然一身比结伴而行更来得自由自在。”
“没有说哪一种选择更好,爱情和生存都一样,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。”
是这样没错,余桑予以赞同,直觉这一定是个通透感性的情感达人。
然而滑到最底下一看署名,径直傻了眼。
“嗨,小记者。”
来人的声音妩媚中带着一丝娇柔,满是热情,余桑抬起头,差点没认出来这人是谁。
黎莉那一头原本棕红色的短发不知何时染回了黑色,她穿着粉色的高领毛衣,下身是白色的包臀裙,手里还拿着一沓儿童读物,跟她平日里如同一株长在夜店里妖冶的玫瑰形象全然不同。
余桑在心里默默念叨,现在的她看起来可就正常多了,该不会真的去看医生了吧?
黎莉看着余桑的表情,忍不住哂笑,要说连这点心思都读不懂的话,那她这个心理医生这么多年也是白搭。
她撩了撩耳边的头发,漫不经心地解释:“我来福利院给这里的小孩做心理疏导,打扮上只好收敛一些咯,怕吓着人。”
“你呢,来这里干嘛?”
余桑把平板收回包里,答道:“福利院有个孩子在绘画方面很有天赋,参加国画比赛拿了国奖,我过来写个报道。”
黎莉听了,忍不住捂着嘴噗嗤一笑,在她看来这根本就算不上什么新闻,“你们做记者的真的是什么题材都可以写啊,这有人看吗?”
余桑意味深长地看着她,正色道:“当然有,对社会有意义的正能量题材都是值得去写的。就像你来给孩子们做心理疏导的这件事,如果你愿意,我也可以给你做一个人物专访。”
黎莉抱臂愣了愣,她倒是没想到余桑会主动提出给她做采访,毕竟之前的照面打得并不愉快,双方还结下了梁子。
她翻了翻白眼,语气骄傲:“哦,我不需要。”
头顶上的电线杆落了几只黑色的喜鹊,花白的肚皮毛茸茸的,小毛球们正用鸟喙仔细地梳洗着羽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