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,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让你去。”任意坐在她对面,心平气和地拉着她的手臂,“但是以江冕的性格,你拒绝了这一次,他一定会有办法让你再补回来……这次还有我去,下一次可未必了。”

任意也不知道到底在江冕身上发生了什么,这个人现在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,手里拥有的权力越大,就越是肆意妄为,跟这种人打持久战不能硬碰硬,让他顺心一次,也总好过被他一直惦念。

余桑叹了口气,她知道任意要在的话,无论如何都能护她周全,她们早就不仅仅是师徒这么简单,任意是真心实意地把她当作自己的家人那样呵护,当然自己也是。

程述宇来接余桑下班的时候,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他说了一遍,余桑知道他们二人有不少过节,她原本以为程述宇反应会很大,没想到对方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,“那就去。”

程述宇穿着湖蓝色的薄卫衣,手腕上戴着余桑前些日子给他买的卡地亚蓝气球,墨色的额发微微翘起,眼里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,余桑大惊失色,这交往了也就三个月,她亲爱的男朋友就已经对她的事表现得那么漫不经心了吗?

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,新鲜感褪去后进入的恋爱疲倦期?

她瞪着眼睛撇着嘴,瞬间拳头都硬了。

程述宇看她这幅模样,忍不住笑出声,把她圈在怀里摸摸头。

余桑在他怀里张牙舞爪,明明是带着情绪的赌气话,说出来却带着撒娇的意味,“你根本就不知道,这就是个鸿门宴!没准我又像上次那样遇到些乱七八糟的邋遢酒鬼了……你别碰我,不想管我你就直说,你……”

还没等怀里的小狮子抱怨完,程述宇便倾身吻住她,他摸着她柔顺的长发,汹涌又强势地地掠夺她唇齿之间的气息,余桑身上还残留着一丝早上喷的小苍兰,后调是清香淡雅的梨花香气,混合着她身上的体香,直接把程述宇的魂都要勾走。

程述宇从包里拿出那个看着挺眼熟的邀请函,余桑的头脑还在持续发热,迷糊地问:“为什么我的邀请函在你那?”

他笑着吻了吻她的嘴角,满心柔情四溢,“这是我的。”

余桑回过神来,抬头看着程述宇深邃的眼睛,一瞬间被吸了进去,“……你是说,江冕也邀请你去了?”

这是什么性质的酒会,程述宇心如明镜,如果换作平时他根本不屑于去搭理,但现在不同。

他必须得去。

“嗯。”程述宇把她抱紧,“不怕,万事有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