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抬手撩起她的衣角,用手背抚过她腰间的曲线,动作柔而轻,眼神却幽深得像是要把人吞进肚子里,余桑满脸通红地瞪着他,径直抓住他胡作非为的手。

“这样就可以了。”程述宇笑着摸了摸她的头,“吃完早点休息,晚安。”

待他走后,余桑进屋把袋子打开一看,是一碗还冒着热气的皮蛋海鲜粥,鱼肉剔骨,虾蟹肉被仔细地剥出挑好,皮蛋切成雕花状,还放了干贝和山药,外面卖的哪有这么贴心,这一看就是程大厨师的手艺。

她拿起勺子尝了一口,满嘴的鲜甜绵软,带着淡淡的胡椒味,咽下去后胃瞬间暖了起来,连同她的心也跟着火热起来。

这就算是和好了,其实两人都知道那只是一时失言,程述宇用他自己的方式来表明事情已经过去,但余桑习惯把事情摊开来说清楚,尽管get到了他的意思,但还是想着找机会解释清楚。

不然的话,她心里就总是感觉别扭,好像有什么还没翻页一样。

次日清晨,进山的媒体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坐着大巴出发,余桑把刚发的媒体证挂到脖子上,抬头看了看四周,基本都是相识的同行。

众人正热闹地交谈着,上一次和余桑在新越慈善晚会碰过面的晨报记者周飘雪也来了,她把一脸无奈的黑泽赶到后排,一屁股坐到他的位置上,搂住余桑的胳膊热情地喊道:“我就知道你会来,所以特意填了申请表过来的!”

周飘雪一向是“无利不起早”,能让她主动跟过来的必定是有感兴趣的事情,余桑也是和她打过几次交道才发现的,她笑着问:“是找我有什么事吗?”

这话一撂下,周飘雪便连忙讨好般地蹭过来,“是是是,哎呀桑桑你真是料事如神……你和新越集团的那个少东家never不是朋友吗?你知不知道他有没有女朋友啊?”

“应该没有吧,我也不知道。”

“打听打听呗,顺便把他联系方式给我好不好啊?”周飘雪托着腮帮,一脸深情地叹了口气,宛如得了相思病,“那天他在台上唱歌,简直唱到姐姐我心头上去了,当晚我就听了三十几遍《小情歌》!这小奶狗真的太可爱了,让他在我的坟前蹦迪都可以。”

周飘雪说话十分夸张,明明只有一都能说成十,余桑哭笑不得,但还是拿起手机点开余不悔的微信聊天框,“坟头蹦迪还是算了,大可不必如此,加他微信这事我决定不了,我帮你问问他的意愿吧。”

“呜呜呜太好了,爱死你了!我就知道我没白来这一趟,回去请你吃饭!”

整个车程持续将近五个小时,一车人刚开始还兴高采烈谈天说地,颠簸数时后全都安静如鸡昏昏欲睡,车里落着窗帘,光线很昏暗,余桑拿着手机,正给程述宇报行踪。

她每隔一个小时就发一个定位,那股认真的劲儿就像小学生给老师汇报作业情况,程述宇每次都回一个【ok】的手势,小寒山的定位一发过去,他直接发了段语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