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不悔伸出贴了绷带的手捂住眼睛,无语地撇了撇嘴,背对着两人,“我刚刚什么都没看见。”
余桑:……
眼下正是准备做晚饭的点,余不悔自然而然就留下来吃饭。
程述宇挽起袖子,从冰箱里拿出食材进厨房里忙活,墙上挂着的寿司时钟滴答地走着,落日的余晖斜着投射进来,不偏不倚正好落在时钟上,钟表里的寿司模型被照得晶莹剔透,仿佛跟真的似的。
客厅里就剩下姐弟俩人,余不悔安静地坐着,看着电视里播放的《神往的世界》,那个最近大热的真人生活纪实综艺。少年棕色的头发被阳光照得发光,他时而嬉笑时而凝眉,思绪完全跟着剧情走,余桑瞄了他一眼,把手里的电脑合上,从冰箱里拿了一瓶气泡水递给他。
“怎么突然就过来了?”
“嗯。”余不悔看向她,咧嘴一笑,两对虎牙尖而长,感觉就要磕到下唇,“想我姐了呗。”
余桑揉了揉他的一头乱毛,轻叹了口气,“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?”
新越集团现在由秦柔湘代为掌管,两派股东面和心不和,内部已经乱成一锅粥。
她和这个弟弟相认的时间并不算太长,但余不悔的性子她还是大概能摸清,少年的喜怒哀乐都挂在脸上,尽管是笑着的,但眉梢上还是沾染些忧伤的色彩。
余不悔抿唇不语,想说不是,但这么假的话连他自己都说不出口。
“如果不方便说就算了。”
“没什么不方便的,其实是我舅舅,他和朋友合伙在新越旗下搞了个化妆品牌的子公司,结果被骗了钱,直接亏到倒闭。”他仰起头叹了口气,揉了揉耳朵,“本来亏了就亏了,说实话我们家也不缺这点钱,后来他让我妈给他投钱,我妈没投,他就直接去挪用公款……”
“现在我爸那派的人都认为我妈和舅舅沆瀣一气,现在正想办法要搞我妈。”
这档子事一出,新越的两只股票在几天内连跌几个点,几家狗仔队都堵在余家那栋山顶别墅门口,只要有人出来立马一拥而上拿料。
余不悔即使再不想淌这浑水,这也终究是自家家业,他实在做不到看着新越就这么倒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