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是没想到竟有人在被劫持的时候提出这种请求,郭阳反倒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,他往地上啐了一口,好笑地用袖子抹了抹嘴。
“那你就唱,但要是唱得难听,我第一个拿你开刀。”
博物馆的灯光已经熄灭了大半,警车和救护车在门外候着,车灯大开,把余桑的眼眸照得通亮,她仰着头,清了清干到有些发痛的嗓子,开口清唱。
生命啊 不知哪里停下
如此啊 轰轰烈烈何妨
是我啊 想再多说些话
相见吧 就算明天何妨
……
有几个身影悄悄地溜到了后面,余桑深吸一口气,继续唱道:
这一生相遇 经过 拥抱 告别 太多人
成人的世界里总是把人遗忘
听我把情话说完带上我的想念吧
听见那个声音说 千万勇敢
博物馆的展厅偌大空旷,轻柔空灵的歌声在其中回荡,郭阳从未听过如此干净的声音,不禁听得呆怔。
就在他分神的一瞬,十多个人一拥而上,合力把他整个人摁趴,带头的墨发男人一言不发,一脚踹掉他手里的刀,接着快步地走到余桑跟前给她松绑。
程述宇穿着一套军绿色的作训服,黑色的防弹马甲,头上戴着防弹头盔,脸庞的弧度曲线被头盔的带子勾勒出来,与平日里穿白大褂的形象相比多了几分英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