校服上除了血还有脚印子,被人踢踩得够差,白嫩的皮肤上都是恐怖的青黑。
要不是检查没事,袁静就要跟着她去了,自己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,平白无故被人打成这样,当妈的看在眼里疼在心里。
在医院住了半个月,今天办出院手续,阮软在这半个月大概摸清楚一些情况。
父母离婚后,她跟着母亲袁静一起生活,袁静身体不好,加上年纪大了,找不到什么好一点的工作,只好在一家小吃店打工,帮人端菜洗碗洗盘子。
在阮家没有没落之前,家境殷实,一家三口日子过得不错,阮软的父亲经营着一家有规模的公司,后来赔了,公司倒卖,阮父整日酗酒,喝多就殴打袁静,刚开始袁静还能忍,谁知道阮父得寸进尺,越来越过分,看着叛逆不听话的阮软,对她也是拳打脚踢,袁静心疼女儿,心一横起诉法院,经过不少的波折,法院终于判定两人离婚,女儿的抚养权归袁静。
阮软是家里的独女娇生惯养,说衣来张口饭来伸手都不为过,养出一身的公主病,之前家里有钱还能惯着她,事事有保姆和袁静打点,破产以后没有那么好的条件,她嫌这儿嫌那儿,还和阮父顶嘴,骂他窝囊废,经常遭到阮父的打骂,邻居都看不下去了。
两人离婚后,之前一起住的小房子被阮父要了,袁静手里没钱,a市寸土寸金,买不起房,也租不起太好的房子,只能挤到a市有名的城中村,租了一小阁房子。
出租车不愿意开进来,停在城中村的外围,拿了车费,皱着眉头驱车离开,他的车刚洗的,这里面太脏了,实在不愿意进去滚一遭,否则车白洗了,洗车费也要不少钱呢。
里面的房子又老又旧,人声嘈杂,地上又脏又乱,好多家下水管堵塞水排不出去,洗菜洗衣服的水全都倒路上,这片区没有人打扫,脏水合着泥,地就更脏了。
楼梯逼仄,窄,黑,墙壁也烂,外面的乳胶漆七零八落,露出里面的红砖,声控灯坏了,一次只能走一个人,胆子小一些的,只怕晚上不敢出门。
阮软拄着拐杖龟速爬上去,袁静在她的后面小心翼翼看护着,就怕她踩空摔下来。
阮软的身体没有好全,但是医院的住院费实在太贵了,家里没有多少积蓄袁静没有办法,等阮软的右脚拆了石膏,袁静买了一根拐杖,开一些口服药涂抹伤患处的药就带着她回家休养。
说一小阁都过于抬举,其实就是几块木板围成的一小块地方,挤得不得了,木板的隔壁就是房东家。
房东大姐见到袁静回来了,笑着和她打了一声招呼,目光瞥到阮软身上的时候从头到脚把她扫视一遍,笑意也收敛了起来,看来对阮软没有什么好印象。
房东大姐对阮软的厌恶,不是一开始就有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