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鞋边的泥巴一一擦干净,脚底擦不了,她退到门口的石头块上,搓了几下脚底板,戳出来一些泥。
脚还没好完,她使不上力,搓泥也是软绵绵的,费了好大的劲。
搓好泥继续排队,她才发现走开的一小会功夫,已经有人来了,前面的四个人变成了五个。
多一个又怎么样,再等等。
天气很热,日头又足,理发店地方小,只有前面几个,还能在里面遮遮太阳,恰好到阮软就在外边了,顶着太阳晒,她站不了多久,腿很麻,还有些酸疼。
周围都没有板凳之类的,想想,她做到了地上,用手举过头顶遮太阳。
理头发的,分心看她好一会了。
见她的裤子里头缠着纱布,用脚给她踢了一个凳子。
阮软愣了愣,好半会说了声谢谢。
好在前头的人都只是剪头发,修刘海,没等多久,就只还剩下一个了。
前面这个要麻烦一些,她要烫头发还要染颜色。
阮软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,要是等这个弄好头发,只怕要到六点钟,袁静回家送饭见到她不在肯定慌,楼梯说高不高,她拖着腿上去又麻烦。
明天再来剪吧。
想想她转身要回去,板凳很硬,她的腿长,屈久了发麻,捶着腿往回走。
前头的那个人喋喋不休说着自己想要的造型,理发师没在听,他的眼光一直流连在阮软的身上,见她要走,张口问,“你要去哪?”
阮软好半天没回神,她被打了以后,反应总是有些迟钝。
不理人,理发师迈开步子,扯着她的衣服领子,“说你呢,小孩儿,听不懂人话啊,喊了也不答应,没礼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