理给她披上围布,按住她的肩头,“要剪个什么样的?”
“……”阮软的手还放在兜里,五十块钱被她捂得发热,声音很轻,“剪个便宜的。”
能省几块钱是几块钱。
拿着剪刀的手顿了,他从来没听过这个要求,可不是把他问住了。
“要多便宜?”
“你这里最便宜的是多少?”
“洗剪吹二十五块起,算便宜了吧。”
“那我只剪不洗也不吹,能不能再少点?”
掉钱眼里,算得这么精?看她身上穿的这件卫衣也是牌子货,脚上也是潮牌,就算洗得泛白,好歹买的时候也贵,剪个头发也要讨价还价。
阮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。
“算你十块吧,哥哥我今天心情好。”
“……”
两个人没再说话了,只听见剪刀剪掉头发的声音在耳边呼呼,还有这个人身上传来的烟草味,有一点点熟悉。
她以前好像是会抽烟的,闻见这股味鼻子都在痒。
想抽。
好在她头顶长出来的黑头发已经及肩,理发师把所有枯黄染过色的头发全部都剪掉,剩下披肩的黑头发。
转了椅子,对着镜子看,“你还要不要再短点,剪个学生头,还是就这样可以扎起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