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叔父,今日这个场面,你可以解释一下吗?”
聂赫腿上剑伤疼得他龇牙咧嘴,但他看向聂云霆的眼神却是恶狠狠的,一听到对方问自己,便冷笑着答道:“有什么好解释的?你要将祖宗们守了几百年的乾城给打开,我身为聂家人,又怎么可以由着你胡作非为?”
聂云霆嗤笑了一声,蹲到他身前,不屑道:“我胡作非为?可你勾结吴人进城,假冒乾兵意图刺杀楚王和我这个城主,这又当怎么讲?这难道不是引火烧身?若楚王在乾城出了事,你觉得大吴朝廷会不追究乾城的责任?”
“至于你说,这乾城咱们守了几百年,可你认为这几百年来,咱们都是怎么守的?”
“叔父!咱们不是靠打,也不是靠强,而是靠着投机取巧才守住的啊!你还真以为乾城固若金汤?只是人家都觉得不值得去费那力气罢了。”
“另外,你认为,这几百年来咱们乾人都过得如何?”
“行,咱们今日先不去评价先人们怎样,便只说当下。当下我们乾人可都大多过着极清贫的生活呢。他们每每辛苦采回并精心炮制好的药材,却全都只能以极低的价钱去卖给长川药商,盖因长川堵住了我乾城的南大门,除经长川一途外,我们的药材便再无其他离乾的途径。”
“这样,丰年时我们还饿不死,但一遇灾年,老人和孩子们便饿死多少?叔父,你比我多活了十几年,你见的应该比我见的多得多吧?”
“现在,楚王要修渠过乾城了,这将是多么好的一个打破长川药商垄断收购我乾人药材的契机。而我已与楚王殿下谈妥,届时新渠修到乾城时,就会在乾城新立的西门外建一处渡口。如此一来,南来北往的货船便均可在此装货卸货,或做休整。”
“那到时,我们乾城所产的上好药材,便可以以其真正的价值卖与大吴各地,从而令乾城逐渐变得富足,令乾人从此生活无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