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至于先前途中遭袭一事,也乃小事一桩,并没有影响到后面的各项大典。”
“还有,就是臣于仪式后,去了趟下鳌府,见了见臣的老皇叔,也是陛下的皇叔祖,陵王封逊。”
“他老人家年纪大了,糊涂了,还成天净想着些不该想的事,臣就送了他一程,并连着他那几个听话的儿子也一道送上了路。”
“但臣见陵王那几个孙儿还不错,便擅自做主,立了他长孙为新陵王。”
“等处理完这些事,臣就直接回了京。”
封屹轻描淡写地将自己这一个多月来,在路上所发生的事,都给小皇帝讲了一遍。
他知道,对方一定什么都清楚,这一路上每每发生什么事,都会有人及时送信回来。所以,他现在还讲得那么细干嘛?
小皇帝听完,脸上笑意不减,却用他那略显稚嫩的声音,好似不经意般问道:“皇叔,你如今可比当年心软多了。陵王谋逆一事,若放到以往,皇叔定会斩他满门呀。”
封屹盯小皇帝的眼睛看一会儿,半晌突然垂下眼皮,轻轻一笑,反问道:“有吗?皇上觉得一定要斩?”
他再次抬起眼时,目光就变得十分犀利。
小皇帝被他这样看得有些不自在,便讪讪地摇了摇头:“没有,没有,怎么会。皇叔不斩陵王满门自是有皇叔的道理,翎儿怎么会觉得一定要斩。”
封屹又深深看了他一眼,就将视线挪了开。
他觉得该交待的都交待完了,自己心中又实在惦记袖子里那小家伙,便开口跟小皇帝告退道:“臣回京后,一路风尘仆仆,未及更衣便来面见皇上,身上着实狼狈,实乃君前失仪。如今,该说的话均已说完,那臣便先告退了。”
小皇帝见状,也不敢再多问,且自己身后的屏风里还藏着人呢,就点头让对方离开了。
然而,封屹才刚走,小皇帝便一下子反应过来,他皇叔这么半天,怎么一句没跟他提丢猫的事呢?
难道,皇叔并没有怀疑他偷了他的猫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