耿嬷嬷也跟着笑:“若是能对那三公子上点心,也不至于走到这步田地。”
汤灿做的那些荒唐事云栖都听说了,汤仕坤非但不管,还没少纵容。近一年几乎天天泡在美人香里,染了花柳病,还是后期,和谢行在马市起争执,正是因为谢行挑了这事来嘲讽他。
汤灿的死,和这花柳病也脱不了干系。
不过人都来了,云栖总不能偏私不见。
她还抱病,一个个的就赶着来长春宫闹,无非就是想看她的病情罢了。
汤仕坤大喊大叫了好一会,都没听到云栖有什么反应,声音渐渐就小下来了,等进屋,看到云栖好整以暇的坐在软榻上,一脸浅笑的望着他,整个人都愣住了。
小宫女屈膝行礼后,便悄悄退了出去。
“怎么不喊了?”云栖问。
汤仕坤反应过来,跪地行礼:“微臣见过太后娘娘。”
不怪他诧异。
进宫之前,外头都传闻云栖病入膏肓,卧床不起,如今气色看着,哪里有一点病了的样子。
这么一愣神,竟是连自己来做什么都忘了。
他的那点小心思云栖都看在眼里,也不戳破:“汤灿和谢行的事情谢敬昨日就和哀家说了。”
汤仕坤慢慢回过神来,又开始哭喊:“娘娘,您要为微臣做主啊。”
“做主?”云栖反问了一声,汤仕坤猜不透她的心思,话回得磕磕巴巴的,“微臣那逆子在马市被谢行杀死了,此事…此事……”
“可是定案了?又或是结果有失公允?”云栖又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