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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栖看在眼里,轻笑道:“杜应也是为了你好,若他不说,哀家还蒙在鼓里呢。”

因心里愧疚,云栖亲手将药瓶打开,帮他涂药。

沈介一动不动,身子有些僵硬,垂着眉眼看她。

戏已开场,楼下热闹起来了,可他仿佛什么都听不到,耳边安安静静的,只剩下云栖的问话:“疼吗?”

云栖面色柔和,凑近了看,沈介才发现她的睫毛很长。

这一瞬间,有什么东西,狠狠的撞击了下他的心。

他的耳朵烧得厉害,声音低低的:“不疼。”

涂完药,戏楼里人声鼎沸,云栖被声音吸引过去,看向戏台,才发现唱了好一会儿了,便全神贯注的看着。

沈介把手放下,侧眼看她,这出戏演了什么完全没有听到。

身体里似乎放了片羽毛,掠过他的心尖,痒痒的,燥热难忍,他寻了个借口,说下楼拿点东西。

在门口吹了一会冷风,心境慢慢平复下来后,才转身折回楼上。

路过二楼拐角之时,听到屏风后的一个雅座有许多人在嘻笑交谈。

“筠姐姐,待会看完戏我们去买首饰如何?”

“前几日不是刚买过吗,怎么又想买了?”

“玉烟妹妹屋里的首饰,戴都戴不完吧?”

“女人哪儿会嫌自己的首饰多呀?何况,我这次不是为自己买的,是想送给母亲,母亲两三个月没有添新首饰了,昨日还跟我念叨这事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