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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应匆匆忙忙的去了。

又过了半个时辰,沈介终于睁开眼,见他面色恢复了血气,杜应问:“公子跟二夫人在牢里都说了什么,怎么会引动体内的蛊毒?原先一年发一次,现在一个月一次。没有解药,这毒是解不开的。公子,不如我们把血蛊交给大小姐吧,拿到血蛊后,她就会给您解药了。”

沈介语气淡淡的:“她用蛊毒控制了我这么多年,你以为她会交出解药吗?”

杜应沉默了。

这些年,公子为大小姐出生入死,本来大小姐已经答应给解药了,却突然反悔,拿到血蛊才愿意交出解药。

出尔反尔,确实是大小姐一派的作风。

体内的毒虽然暂时压制住了,可头依旧隐隐作痛,沈介没有交谈的心思,只道:“给我拿一面铜镜过来。”

杜应虽不解,但还是照做了。

拿到了镜子,沈介下令:“我歇息一会,你去门外守着。”

杜应颔首,应声下去。

杜应退出去后,沈介压了压思绪,抬眼看了眼镜子,脖子上的青痕若隐若现,还没有完全消下。半响,他从怀里掏出王氏给的那瓶解药,迟疑了片刻,终是吃了下去。

解药下肚没多久,肚子就钻心的疼,不一会儿,额头上冒出了层层细汗。

他微拧着眉头,身子一动不动。

等脖子上传来似被刀割开的痛意时,他缓缓抬起手,摸到了一个小块破皮后,停了下来。

他缓缓抬起眼帘,盯着窗外的某个方向看了许久,终是顺着那小破皮,缓缓往上用力一拉,一张人皮面具被拉了下来。

尤其万箭穿心之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