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惊寒回过神,他对阮棠梨笑了下,“没事。”

见他这般,阮棠梨也不再问,刚要转过身,沈惊寒却忽然按住她的肩膀,问道:“你觉得邵子庭是个怎样的人?”

“城府极深、心狠手辣。”阮棠梨回道。

“还记得刚见到邵子庭时,他是什么样的吗?”阮棠梨的眼前慢慢浮现还未登上皇位的邵子庭,“眼神清澈,一张娃娃脸温良无害,甚至先帝都说他是宫中唯一一股清流。”

“你觉得,他是在伪装吗?”阮棠梨抬头看沈惊寒。

“确有伪装的成分,但是……”

后面的话沈惊寒并未说出,阮棠梨接替他说了出来:“半真半假是吧?”

沈惊寒沉默不语,阮棠梨接着道:“他性格中确有纯良的一面,所以才能骗过这么多人,这两年,我只知道他和那个段四的关系非同一般,但具体是何关系,我却一时又说不清。”

说到这,阮棠梨顿了顿,道:“如果邵子庭有在意的人,那个人必然是段四。”

“段四小时候曾在京郊别院当过邵子庭的书童。”

“肯定是那时发生了什么事,让邵子庭这般依赖段四。”阮棠梨陷入沉思。

“邵子庭的生母是前朝公主,当年前朝战败,所有有前朝皇室血脉之人皆被杀绝,也不知先帝是如何保下的这位前朝公主,一直将她藏于京郊别院。”沈惊寒缓缓道。

“先帝当时多大了?”阮棠梨道。

“约莫十岁左右。”沈惊寒道。

“前朝公主呢?”

“听闻只有五六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