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这里也无法确定,不如让我去一探究竟!”姜鱼雁心焦如焚, 抬脚就要朝着城门飞去, 却被池怀述一把抓住。

“且慢。”池怀述脸色很难看,却还冷静道:“必然有诈,若是贸然上前, 便是着了嘉延帝的道。”

话是如此说, 但一想到上面挂着的可能是自己父亲的尸体,姜鱼雁便无法平静下来, 但无奈池怀述抓得太紧,她丝毫挣脱不得。

“姜明飞不是葬在了边关么?怎的尸体会在此?”沈惊寒当属最平静的,他眯着眼,却也无法看清尸体的脸。

姜鱼雁咬牙切齿,一双美目似要淬出火来, “我父亲的死是所有人都看到的,等我赶到边关时,边关副将说已将父亲埋葬,我又怎知,我父亲的尸体是否被偷偷运回了京城?”

“即使是已经下葬,挖坟开棺之事,嘉延帝定然也做得!”

话毕,姜鱼雁一拳打在书上,凌厉生风,脚下大树被打得震了震,树叶簌簌落地。

“那你呢?”沈惊寒又看向池怀述,蹙眉道:“没安顿好池承平?”

池怀述死死盯着城门口随风摇摆的尸体,喉头似有血腥气涌出,“一年前,我便将家父家母安顿到乡下。”

池怀述想起上次与池承平通信还是三个月前的事,因着这段时间一直跟随瑞王,居所不定,没收到池承平的信,他倒也未太放在心上,如今想来竟是已有三月!

池怀述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着。

一阵风吹草动,草丛里似有东西在快速移动,阮棠梨皱着眉细听,却听那声音愈来愈大,且是向着他们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