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……”阮棠梨眼睛一闭,不敢再看他,“是你身上这件……”
久久,久久没有声音,但她知道沈惊寒还在她面前。
右手背传来阵阵剧痛,阮棠梨下意识伸手摸摸疼的地方,“王爷,你没事吧?这次我真的错了,下次再也不敢了……”
“还有下次?”沈惊寒咬牙切齿。
“没有了没有了,再也没有了!”阮棠梨悄咪咪睁开眼,却见沈惊寒的眼瞳已然恢复平日的墨黑,仿佛方才那一抹猩红只是阮棠梨的错觉。
“就这么喜欢池怀述?”
如平常般冷淡的语气,却又似乎掩藏着一些别的情绪,阮棠梨摸不透他在想什么,只能缩着脑袋诚实地点点头,又补充道:“也不是男女之情的喜欢,只是单纯欣赏他这个人。”
也是,喝醉了都要池怀述给她签名。
沈惊寒突然站起来,居高临下地看着她:“这件衣服,想要吗?”
听这语气是要给她?阮棠梨眼睛一亮,却又怂怂地不敢太高兴:“我……可以拥有吗?”
只听一声冷笑,“不可以。”
意料之中的答案,阮棠梨也没有太失落,她恢复了一些力气,正要站起来,却看到沈惊寒的右手正在滴血。
她瞳孔骤缩:“你流血了,要包扎一下!”
沈惊寒眸光微动,却把手背到身后,“与你无关。”
言罢,沈惊寒转身往外面走,行至门口,突然又停了,逆着光看刚站起来的阮棠梨,衣服上的“池怀述”三个字在阳光下尤为刺眼。
他未言半语,片刻后,沈惊寒抬脚离开,房门也随之关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