硬邦邦的肌肉把阮棠梨鼻子都撞疼了。

她捂着鼻子,眼中冒起生理性的泪花,“你怎么突然停了?”

沈惊寒面色极冷,黑眸紧紧盯着阮棠梨,未言半句。

同样跟在身后的祁才见此情形,机灵地停在转角处,不仅给二人留下空间,还正好守着转角,以免无关人等打扰。

“你见过他?”沈惊寒周身弥漫起寒气,隐隐还有一点杀意。

“谁?”阮棠梨摸着鼻子,瓮声瓮气道,她思索片刻,“你说刚刚那个娃娃脸?见过呀,上次我们去烟雨茶楼见到的不就是他?”

面前的人眼神中透着疑惑,沈惊寒眸色渐深,“除去那一次。”

“没见过了呀,”阮棠梨歪着脑袋,想了想又道:“王爷,他不会认出我们就是在烟雨茶楼拔河的人吧?”

不知怎的,沈惊寒的脸色缓和了许多,“不会。”

“我也觉得,我的易容术这么高超,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被认出来。”阮棠梨嘚瑟一笑。

鼻子上的酸疼缓解了不少,阮棠梨放下手,露出微红的鼻尖,却被沈惊寒眼疾手快地抓住垂到一半的手,轻轻一拉,将她困在墙壁和自己中间。

突如其来的雪松气息充满四周,阮棠梨心跳停了一瞬。

“你……你干嘛?”她怯怯地看着沈惊寒,努力平复失衡的心跳,她很不喜欢这种心跳紊乱的感觉。

“以后,不要和他说话。”沈惊寒不容置疑道,片刻后,又补充一句:“他不是好人。”

本来还觉得疑惑的阮棠梨噗嗤一下笑出来,晶亮的眸子里盛满了笑意,她大着胆子用食指戳了戳沈惊寒腰间的软肉。

“那你是好人嘛?”

似笑非笑的强调让沈惊寒无语凝噎,未等他回答,那只手指又戳了戳他,“如果你不是好人,我是不是也不能和你说话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