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太医先是检查了一下沈惊寒手腕的伤口,随后又拿出一块手帕放在沈惊寒手腕上,替他把脉。

徐太医一边捋胡子一边给沈惊寒看病,时不时还点头摇头,阮棠梨看得急死,忍不住道:“太医,她怎么样?不用先包扎伤口吗?”

徐太医看了一眼他早就干涸凝固的伤口,道:“不必。”

又诊了片刻,徐太医收了手,叫一个手下过来给沈惊寒清洗伤口,才对阮棠梨道:“王爷莫要担心,姑娘应当是一条小纹蛇咬了,有毒性却不致命,只需要将伤口清洗干净,再辅以服用汤药即可痊愈。”

听他这般说,阮棠梨彻底放下心,她抬手擦擦头上的冷汗,徐太医去写药方,一个女医拿着药箱过来给沈惊寒包扎伤口。

女医是太医院特意招来的,宫里嫔妃众多,有些病男人不方便看,这时候便要女医出马了。

现在沈惊寒穿在阮棠梨身上,女医来给她清洗包扎最为合适,但沈惊寒却十分不配合,不仅脸色冷淡,连碰都不让女医碰一下。

第五次沈惊寒避开女医的手,女医急得快哭了,扑通一下跪在地上,“王爷,下官无能,无法为她包扎。”

一直站在旁边的阮棠梨自然看到了这一幕,她责怪地看了沈惊寒一眼,语气温和地对那医女道:“没事,本王来,你在旁边告诉本王怎么做。”

医女泪眼朦胧地起来,站在阮棠梨身边,轻声告诉她如何清洗,如何包扎。

沈惊寒的脸色依旧很差,但没在避开,臭着一张脸让阮棠梨笨手笨脚地给他包扎。

动作失误时,医女便会小心翼翼地提出,阮棠梨态度很好地改正过来。

慢慢的医女没那么害怕了,竟是小声地和阮棠梨聊起天来,脸颊上浮起淡淡的红晕,看向阮棠梨的眼睛都带着光。

一直屋里瘫在椅子上的沈惊寒却是忽的眯起眼,冷冰冰地看着医女。

医女正和阮棠梨说得开心,忽然感觉到一道不友善的目光,她顺着目光看去,顿时头皮发麻,噤了声。

包扎结束,医女退下了,阮棠梨又对着纱布折腾一番,绑出一个可爱的蝴蝶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