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才一愣,似是也没想过这茬,思索了片刻才道:“是近两年才开始频繁赏赐的,以前对王爷也好,却没有像现在这般。”

“那王爷对皇上态度也一直这么冷淡吗?皇上从来不生气?”阮棠梨问出最令她困惑的问题。

“那倒没有,以前王爷对皇上虽说不甚热情,却是十分恭敬的,是将皇上当成亲舅舅对待的,”祁才沉吟一番,开始回忆王爷是何时对皇上冷淡的。

“是从皇上开始对王爷殷勤开始的吗?”阮棠梨似是看穿了他的心思,语气淡淡地问道。

祁才看着阮棠梨,有一种在看王爷的错觉。

她现在的表情像极了沈惊寒,冷模又不屑,眼底还有淡淡的厌恶。

“若真要算起来,确实是那个时候。”祁才也察觉到一丝不对,又想起之前查到的信息,脸上也浮起寒意。

阮棠梨没再说话,只觉得讽刺又好笑。

随着“钦此”二字落下,汤安康终于将诏书宣读完成,阮棠梨微微侧身,往广场看去。

远远的,邵子庭穿着皇子服制,从一旁走出,跪在地上,接过汤安康手里的圣旨,在谢恩。

随后便看到广场上密密麻麻的大臣们也跪下来,一同恭喜建丰帝。

不知为何,一想到这些跪下的人中有沈惊寒,阮棠梨忽然觉得心头有点难过。

他不应该在那里跪着的。

不应该给他们挡了那么多刀还要跪在那里恭喜他们。

直到心里泛酸,阮棠梨才猛地回过神来。

她为什么要为一个反派难过啊?他明明是做了很多坏事而且性情偏置暴戾的大反派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