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她在沈惊寒心里已经这么不值得信任了吗?
默默地盯了那个后脑勺半天,阮棠梨轻叹一口气, 伸手揉了揉他的头, 起身到门口吩咐祁才准备些粥和小食过来。
吩咐完之后,阮棠梨在外间给自己倒了杯茶, 慢吞吞地喝起来。
然后她迟钝地发现,她现在的行为简直像在养闺女一样。
不仅担心沈惊寒的身体状况,还担心他肚子饿不饿,会不会胃疼……
一杯茶喝完,阮棠梨越想越不对劲, 甚至连看沈惊寒的眼神都带着一股慈爱,沈惊寒被她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。
沈惊寒默不作声把被子盖过头顶。
粥和小食很快就到,阮棠梨喂了沈惊寒一碗热粥和一点小食,顺便还把手炉拿出来让下人换了新的热水。
做完这一切,阮棠梨才开始洗漱,她并不很困,但因为沈惊寒身子不适,也早早地熄了灯躺在床上。
她怕沈惊寒忍着难受不说,便不断跟他说话试图分散他的注意力。
沈惊寒就在阮棠梨的说话声中渐渐睡过去,怀里的手炉不断散发着热量,让他的身体不再寒冷。
当发现沈惊寒呼吸均匀,阮棠梨也止了声音,借着月色看向另一张床上的沈惊寒,下床给他把被子掖好,才回到床上睡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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挨过最疼的第一天,后面几天阮棠梨活泛了不少,虽说面色依旧没什么血色,但眼睛却已经恢复往日的灵动了。
去永安山庄避暑的那天,阮棠梨的月事正好结束,就跟着沈惊寒欢欢喜喜地一起去了。
沈惊寒一开始就打算带她去的,主要原因还是不放心让她一个人留在瑞王府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