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阮棠梨也不等沈惊寒说话,迈着沉稳的步伐往门外走,她努力让自己的背影不像是落荒而逃。

如果没有同手同脚的话,阮棠梨是能顺利蒙混过去的。

直到阮棠梨的身影消失于转角,沈惊寒才缓缓收回视线,他拿起桌上的书继续看,却无法像方才那样静心看。

书上的字悄然移动,最后汇成阮棠梨方才说的那句话——

我永远不会害你。

沈惊寒眼眸微敛,将书扔到桌上,起身走到床边,目光一下子就定在蹲在池塘边的阮棠梨身上。

她似乎在看池塘里的金鱼,手里还拿着一小罐鱼食,一点一点喂,阮棠梨脸上的红晕已经褪去,只剩耳尖泛着点粉红。

此时,她笑得开心,天边的霞光在她眼中璀璨生姿。

沈惊寒的思绪被一阵敲门声打断,来的人是祁才,他手里拿着一封信,信封处一片空白,没有收件人。

“王爷,府里来信了。”祁才走到沈惊寒身边,恭敬地将那封信呈上。

收回目光前,沈惊寒看到阮棠梨喂鱼的动作一顿,似乎转身往他这边看了一眼。

沈惊寒将信封打开,里面的信纸上一个也没有,沈惊寒熟练地将信纸拿到烛火上方烤了片刻,信上顿时出现一行一行密密麻麻的字。

沈惊寒简单看了一下,沉默下来。

随着温度降低,纸上的字再度消失,静默片刻,祁才低声问:“王爷,这份信纸可要销毁?”

沈惊寒随手将信纸扔给祁才,“烧了。”

祁才接过信纸,走到烛火前直接把信纸烧了,因为温度再次升高,祁才看到信纸上一闪即逝的字。

池怀述并未中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