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怀述时第二天下午到的。

阮棠梨记得原书中这次避暑池怀述是没有来的,原因就是沈惊寒设计让池怀述受伤了,他因此而错过。

所以太子死在永安山庄的时候,池怀述没能在现场,也没能查出是谁所为,这成了池怀述的一个心病,也因此,池怀述后期与沈惊寒势不两立。

但现在,池怀述来了。

沈惊寒的心情也因为池怀述的到来差到极致。

其实太子之死阮棠梨从来没怀疑过是沈惊寒做的,因为他既然已经决定谋反,那么太子之死沈惊寒能从中获取的利远小于弊。

而他最后挑选的谋反时机也证明了她的想法。

沈惊寒在建丰帝病危之际逼宫谋反,结果被池怀述和姜鱼雁联合镇压,病入膏肓的建丰帝将他罚去守皇陵,而太子之死、建丰帝怪异病重这些帽子全数扣到了沈惊寒身上。

而他也完全没反驳。

至今阮棠梨也不明白他为什么非要挑那时候谋反,也不懂以沈惊寒的性子怎么会任由别人向他泼脏水却不反驳。

当阮棠梨第一百次偷瞄沈惊寒时,沈惊寒终于抬眸,并且瞬间捕捉到她的眼神。

“想出去迎接你的池公子?”沈惊寒手里提着毛笔,语气极为不善。

阮棠梨完全没在想池怀述,呆呆地看了他片刻,才明白过来沈惊寒话里的意思,顿时心里一阵恼火,她反唇相讥:“是啊,你带我去么?”

“当然不。”沈惊寒眼神冰冷。

他似乎信了阮棠梨的话,态度极其恶劣:“本王大可让你一辈子都见不到他。”

阮棠梨简直被气笑了,昨日被冤枉的委屈又袭上心头,她吸了吸鼻子,转头看她的图画书,还不忘嘟囔着:“说得这么厉害,我若是想走你还不是拦不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