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,沈惊寒嗤笑,“你身上味道太冲,影响本王呼吸。”
此话一出,整个桌上都安静了,被太子带起来的气氛又瞬间降至冰点,但这冷凝的氛围中又有点尴尬的好笑。
阮棠梨轻轻抿唇,不让人发现她在偷笑。
太子也是很无语,他还从来没被人当众说过身上的味道,但他向来是以温文尔雅的形象示人,此时也做不出对沈惊寒发脾气的事。
“所以,”沈惊寒顿了一下,把太子酒杯里的酒倒在地上,“别喝了。”
在座所有人噤声不言,他们个个目不斜视地盯着桌上的菜,一度觉得瑞王太过嚣张跋扈,竟敢如此挑衅太子的地位。
但阮棠梨却是很震惊,因为沈惊寒像是把她的话听进去了,在暗示太子。
太子此时喝了不少酒,脑袋本就反应迟钝,“你们今天怎么回事儿,一个个都不让孤喝酒……”
说着,太子一把抢过自己的酒杯,不再说别的,径直回了自己的位置。
只是太子依旧没把沈惊寒的话放心上,有人来敬酒,他照喝不误,一个晚宴下来,太子喝得满脸通红,已有了醉态。
和阮棠梨一样,池怀述也一直在注意太子这边的事,晚宴结束时,他见太子喝醉,就主动要送太子回寝殿休息。
待两人一同离开宴会厅,阮棠梨才稍稍松口气,心想池怀述送太子回去,应当不会出什么事了。
虽是如此,但她心里总隐隐不安,她总觉得太子的死亡原因并非是喝酒喝多了。
“人已经走了。”沈惊寒站在路口神色淡淡地看阮棠梨。
阮棠梨回过神,才发现自己盯着池怀述和太子的背影看了很久,顿时有点讪讪,“我这不是关心一下嘛。”
沈惊寒瞥了她一眼,没说话,抬步走了,阮棠梨小跑跟上,想了想,她走到沈惊寒身边,与他保持相同步伐走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