晕晕乎乎地被拉回逐月殿,然后被沈惊寒安放在椅子上,桌上放了热腾腾的粥和小食,阮棠梨看着给自己盛粥的沈惊寒。
后知后觉的,脑袋里浮现出一个问题,沈惊寒是从什么时候开始,如此自然地给她妥帖准备吃食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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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,阮棠梨是被一阵喧嚣声吵醒的,美梦被打断,她的起床气一下子就到了顶峰。
但当她睁开惺忪的睡眼,看到沈惊寒面容严峻已经穿戴整齐要出门时,登时觉得大事不妙,那点气也立即消散无踪,她愣愣地看着沈惊寒:“发生什么事了吗?”
沈惊寒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眼神复杂:“太子,薨逝了。”
呆滞了半晌,阮棠梨才回过神,讷讷道:“昨天不是被池公子送回去的吗?怎么还会……”
她说了一半,却说不出口了。
昨日那股隐隐的不安再次浮上心头。
阮棠梨思考一瞬,立即跳下床,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,“查出是谁干的了吗?”
沈惊寒摇摇头,看着阮棠梨忙碌的身影,微微叹息:“皇上正在审问池怀述,他是最后见到太子的人。”
一股冷意从脚底直窜心头,阮棠梨动作一顿,眼神迷茫地看向他:“审问?”
“是。”沈惊寒抬步往外走,“昨日池怀述送太子回寝殿后,再无人见太子出来过。”
阮棠梨立刻跟上,出了门她才发现此时天才蒙蒙亮,曙光只照亮了一小块天空,行宫的路上点的灯均已换成白灯笼,幽幽散发的白光使行宫内气氛愈发肃穆哀沉。
一路上,阮棠梨把原书回想了无数次,依旧没能找到线索。
她第一次恨作者把伏笔埋得这么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