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才好似知道阮棠梨会有此一问,立即回答道:“回禀王爷,奴才也找了遍,并未发现多余的床,而且……”
他顿了顿,有些为难道:“侧殿小,恐怕也放不下了。”
阮棠梨就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,当下也没说什么,只沉默片刻,又推门进去,她走到沈惊寒床前。
床上的人背对着她躺着,呼吸均匀,显然已经睡熟。
阮棠梨伸手给他掖了掖被子,走到外室的美人榻前,脱了鞋子躺上去。
沈惊寒身材高大,这美人榻虽不小,躺着睡觉到底还是有些憋屈,阮棠梨抱着手臂侧卧,不一会儿便有了睡意。
片刻后,床上本该睡着的人却忽然坐起,一双桃花眼中极为清明,毫无刚睡醒时的惺忪。
沈惊寒轻手轻脚下床,从柜子里拿出一条薄毯,小心地盖在阮棠梨身上,又静静地看了她一会,才回到床上继续睡下。
这一觉睡得很沉,阮棠梨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傍晚时分,她揉着隐隐泛疼的脑袋从床上起来。
呆坐了半晌,才慢吞吞地转过头。
屏风外的美人榻上已然空无一人,只有一块薄毯随意放在上面,阮棠梨慢吞吞下床,走到美人榻前,伸手摸了摸。
里面已经凉透。
沈惊寒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出去的。
许是听到屋里有动静,守在门口的奴才敲了敲门,扬声道:“姑娘,王爷特意吩咐等姑娘醒了送膳食过来,姑娘现下可需要?”
这时,阮棠梨才后知后觉地感到肚子饿,便也同意了,她到内室换了件衣服,门口便响起敲门声,等她允了,便有几个奴才鱼贯而入。
因着太子刚刚薨逝,不宜食用大荤,故送的膳食都很是素淡,正好阮棠梨现下无甚胃口,吃这些倒还挺清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