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子循,近来我新得了几本诗册,读来甚好,子循若是有空,便来我宫□□同研读一番。”三皇子打开折扇,笑吟吟道。
子循是池怀述的字。
池怀述面上笑容淡了些,却依旧客气道:“近来皇上正在查太子之案,若非传召,池某轻易不能出门,还请殿下见谅。”
这话是说给三皇子听的,却也有部分是说给沈惊寒听的。
虽然只是暗暗点出,但沈惊寒听了心里一下子就极为不爽,冷哼一声,连虚伪的告别都不作,抬步就带着人离开。
还未走远,便听三皇子对身边太监道:“段四,你去把本皇子书房里的诗册取来。”
“奴才遵旨。”
沈惊寒听到这一道声音却是停住了脚步,却未回头,只站在路中央堵着。
这路小,那名唤段四的太监便在沈惊寒后边跪下,行了一礼:“王爷吉祥,奴才奉三皇子之名回宫取书。”
意思是要借道,换做别人便是允了。
但沈惊寒偏偏一动未动,也没有出声让他起来,段四只能一直跪着。
三皇子注意到这边的情况,张口便嚷嚷道:“怎么回事儿啊,段四,你跪在这是作甚?”
瞧着是对段四说的,三皇子的眼睛却一直看着沈惊寒的背影。
沈惊寒依旧岿然不动,三皇子肚子里的火蹭蹭蹭上来了,又想到之前在永安山庄被阮棠梨驳得哑口无言,那股堆积起来的怒气瞬间被点燃。
“瑞王,这是本皇子的奴才,轮得到你来罚跪?你真当父皇宠你,你便能为所欲为了?”三皇子声音没收,语气也甚是咄咄逼人。
沈惊寒回过身,平静的脸上没有一丝怒意,“本王瞧你这奴才甚是机灵,不如将他拨给本王使唤几日,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