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为何,阮棠梨莫名从这句话中品出了一丝醋酸味。
“王爷,你是想让我说开心,还是说不开心?”阮棠梨非常谨慎地问。
殊不知,她这样问沈惊寒才是最不开心的,他冷哼一声,再未看阮棠梨一眼,抬步就往侧殿而去。
阮棠梨心道不妙,赶紧跟上,像条小尾巴一样,“王爷,见到池公子我也不是很开心,但是见到你我最开心啦。”
到了侧殿,沈惊寒拿起一本书背对阮棠梨。
“王爷,你生气啦?”阮棠梨乖巧地给他捶背捏肩,“不气不气,王爷不生气啦。”
“……”沈惊寒被她这哄小孩的语气搞得浑身难受,忍无可忍道:“闭嘴。”
“哦,那我不说话了。”阮棠梨垂肩的动作停了,垂头丧气地到自个儿桌前坐下。
桌上还放着出门前那张画纸,阮棠梨将那张纸揉成一团扔在旁边,又拿出一张新的,提笔画起来。
不过片刻功夫,几个可爱的小人就跃然于纸上,很明显能看出是沈惊寒和阮棠梨。
沈惊寒小人正拿着本书在看,但可以从书名看出那本书他拿反了,而代表阮棠梨的小人则有无数个,每个都代表着一种求饶方式。
有的给沈惊寒捏肩,有的手里拿着几支花请他收下,有的可怜巴巴地拉着沈惊寒的袖子请他原谅……
不过半刻钟,阮棠梨画完这幅画,小心翼翼放在沈惊寒的书桌前。
也不说话,就低着头站在那,像个做错事的小孩。
阮棠梨心里也知道,沈惊寒心里真正在意的并非是他所问的那句,而是她是池怀述的卧底,沈惊寒怀疑她利用互穿之便,了解到他所有计划,并将其全数传给池怀述。
所以她认错认得很麻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