建丰帝点点头,摆了摆手,“行了,你们先回去吧。”

众人行了礼后,便躬身有序地退出御书房。

建丰帝的脑袋沉甸甸地挂在脖子上,隐隐胀痛,他靠着椅背休息了一会,才缓缓到:“摆驾千禧殿。”

近来,自乌谷国的莲姬公主入宫后,建丰帝每次去后宫都是去莲姬公主处,再未去过别处。

汤安康一听又是千禧殿,胆战心惊地问道:“皇上,今儿莲昭仪挂起了绿头牌,想来不能侍寝了。”

建丰帝一顿,却又想去,便道:“朕先去看看。”

如此一言,汤安康不好再说什么,立即下去吩咐人准备步撵。

另一厢,沈惊寒出了御书房后,便带着阮棠梨径直往逍遥轩而去,方才他们在御书房的话,阮棠梨在外听了个全。

现下亦是有些唏嘘。

她倒是没想到当年把沈惊寒推下水的竟是太子。

阮棠梨又想起平日里太子的模样,心里一阵愤懑,可想到太子现下已然入土为安,一时竟也不知是何滋味。

太子此人惯是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,表面永远笑得温和完美,没想到他竟然小时候就想把沈惊寒置于死地。

思及此,阮棠梨忍不住小跑着跟上沈惊寒的步伐,悄悄拉住他的手,试图给他一些慰藉。

沈惊寒勾了勾手,反手将她的手包裹在掌心。

沈惊寒的手大,指尖虽是微凉,但掌心却温热,有一种踏实熨帖的感觉。

阮棠梨小幅度动了一下手,却被握得更紧了,她耳根有些发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