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么快,怎么招的?”沈惊寒凝眉,语气却无半点儿意外。
“只说他承认自己杀了太子,却说不出是用何种方法,将太子神不知鬼不觉地移出宫殿,又扔进幽碧潭的。”祁才低声说道。
“动机呢?”沈惊寒轻叩桌面,似在沉思。
“三皇子说太子在晚宴时给他脸色看,他喝多了一时气不过便想杀了他。”祁才似乎有些难以启齿,“而且三皇子招认时,很是着急,像是立即想把这案子了结一样。”
“招认前,可否有人去探监?”沈惊寒眼中闪过一丝寒意。
“这个奴才并未得到消息。”
并未得到消息的意思,有两种。
一是无人探监,二则是探监的人权势过高,沈惊寒安排在大理寺的人不够这个级别知道此事。
“退下吧。”沈惊寒敛目,摆摆手。
祁才退下,顺手把门关上了,沈惊寒却依旧坐着,阮棠梨在床上等了一会,也未见他过来,只能模糊瞧见一道身影在外边。
想了想,阮棠梨也披上了中衣,慢吞吞走到外面。
却见沈惊寒独坐于昏暗的烛火下,整个人泛着一层浅淡的光晕,黑眸中似有烛光忽明忽暗。
这一刻,孤寂像是一张无所不在的网,笼罩着沈惊寒。
一双温热的手放于沈惊寒受伤,丝丝缕缕的暖意传来,沈惊寒却未抬起头。
那双手软绵白皙,肌肤如玉,但其中一只手上却有一排浅浅的牙印。
是他咬的。
沈惊寒的手翻了一下,掌心握住她,拇指指腹轻轻摩挲着细小的疤痕,问道:“疼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