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才点点头,转头去处理这件事。
心中却隐隐不安,他从未见过王爷那般惊慌又失态的样子,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。
而沈惊寒一路疾驰,惊了路边不少鸡鸭麻雀,一盏茶的时间就从铺子赶到王府。
腹部的疼痛加上骑马时的颠簸让沈惊寒胃里一阵翻江倒海,但他却无暇顾及自身情况,下马后直奔内院,却没见到阮棠梨的人影,他心里倏地一凉,随手拉了一个在内院侍奉的奴才。
“人呢?”沈惊寒双目通红,目眦欲裂。
那奴才被沈惊寒骇人的表情吓得两腿一软,直接跪倒在地,颤声道:“王爷,梨子姑娘和小桃花去赏花了,至今……至今未归!”
闻言,沈惊寒转身要走,却又想起了什么,对那奴才道:“把李大夫找来。”
往花园的方向走,沈惊寒只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虚弱,腹部的疼痛半分不减。
明明是夏日午后,太阳毒辣地挂在空中,沈惊寒却感觉不到丝毫的暖意,反而觉得寒冷刺骨。
他是在西北一个无人的角落里找到阮棠梨的。
单薄的白色裙衫早已被鲜血染红,鲜血融入泥土,呈现暗红色,散发出的浓烈血腥味与泥土的腥气混合在一起,冲得沈惊寒脑袋一晕。
沈惊寒深吸一口气,这一瞬间,竟是有点不敢向前。
他在害怕。
害怕阮棠梨已经……
他稍稍一闭眼,再睁眼时,沈惊寒目光已然清明,他疾步往前走。
沈惊寒没有立即抱起阮棠梨,而且伸出颤抖的手探了探她的鼻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