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棠梨显然也注意到了,她心道不妙,心虚地看着沈惊寒,见他要走,阮棠梨帮忙拉住他的手。

由于怕阮棠梨拉着不肯放,又要牵动伤口,沈惊寒也就顺着她的力道坐下,“我去拿药过来。”

“你生气了?”阮棠梨眼巴巴地看着他。

见她这样,沈惊寒忍不住叹息一声,伸手揉了揉他的头,“不是怕疼么?怎么还这样冒冒失失?”

“突然忘记了嘛,其实我也不怎么疼,你很疼吗?”阮棠梨还拉着他的手。

“疼,所以你别再这样,我去拿药过来。”沈惊寒语气有些无奈,“乖,你先放手。”

语气跟哄小孩儿似的,阮棠梨有点脸红,她放了手,悄咪咪地看着沈惊寒把抽屉里的药拿出来,然后过来极为小心地给她上药。

阮棠梨突然发现,她醒来后,沈惊寒像是变了一个人。

不仅脾气好了,而且对她也温柔了许多。

处理好伤口,沈惊寒把药放回去,又坐回床边,才问道:“你和小桃花说了多少?”

他的语气完全没有半点责备,仿佛只是在问一件稀疏平常的事。

阮棠梨却有些愧疚:“她应该能猜到我们的关系,我没和她说过我们能互穿且痛觉共享,只说我们互相握着对方的把柄,我不知道她心理会怎样猜测。”

“别担心,不是什么大问题。”沈惊寒安慰道。

虽然话是如此说,阮棠梨心里却依旧不安。

其实现下这个情况,沈惊寒的处境不太好。

首先有个穿书或重生的池怀述与他为敌,其次还有一个隐藏在暗处的敌人,这两个都是极为麻烦的存在。

一想到再过不久沈惊寒就要造反,阮棠梨就有些焦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