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二皇子满腔的疑问终止于沈惊寒的这句话,他嘴角抽了抽,干脆直截了当道:“那天晚上,有几个黑衣人救了我,还把刺客抓走了,是你手下的人吗?”
沈惊寒收了笑,定定地看他,“本王为何要救你?”
二皇子嗤笑一声,“恐怕不是你要救我,而是你要抓走那个刺客,我听闻你府里的丫鬟也遇刺了,莫非就是行刺我的那个刺客?”
沈惊寒不答,似在掂量斟酌着什么。
“你放心,我无意于做你的敌人,我问这些不过是想知道个明白罢了。”二皇子低声说道。
“是又如何,不是又如何,”沈惊寒五指蜷曲,轻敲桌面,“段四也好,刺客也罢,都不过是幕后之人的走狗罢了,你且想,这一切对谁最有利便能想明白。”
这些事二皇子何曾没有想过。
自太子死后,老三被贬为庶民,如如今老四又不知听了谁的劝说竟是随军出征去了,接二连三出事的不是皇子就是皇上喜爱之人,这背后的意图不必想也知道。
二皇子眼神黯淡下来,沈惊寒站起来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,冷声道:“这次江南之行,必得注意安全。”
说完,沈惊寒径直离开了凉亭,朝着宫门口走去,祁才已经备好马车在宫外等候,沈惊寒上车后便开始闭目养神。
路过闹市街,喧嚣的叫卖声缕缕不断地传入马车中,沈惊寒在这嘈杂的声音中辨别出有人在叫卖糖葫芦的声音,他立即让祁才停了马车。
印有瑞王府标志的马车在闹市中停下,所有人都举目望去,想看看这位大名鼎鼎的王爷想做什么。
却见车外的下属掀开车帘问了几句,便下了马车,径直朝着一个摊子走去。
糖葫芦摊主的老板还在垫着脚张望呢,却见他看的人竟是往他这边来了,不由一惊,险些跌倒在地。
糖葫芦摊前的人自动散开,老板还呆愣着,就听到来人温和道:“老板,来三串糖葫芦。”
老板一时没反应过来,旁边人推了推他,才赶紧拿起糖葫芦,用油纸包好:“五文钱三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