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棠梨走到桌案前坐下,拿起沈惊寒最常用的那支毛笔,却不写字也不画画,只细细摩挲着。
这时,门口突然来了一个人,他站在门外敲了敲门,扬声道:“属下范谷求见姑娘。”
阮棠梨抬起头,只见一个身着青衫的书生站在门口,瞧着脸是有些眼熟的。
“什么事?”阮棠梨皱了皱眉。
范谷缓缓走入屋内,脸上扬着温和的笑容,他向阮棠梨作了一个揖,道:“属下范谷,是王爷府里的幕僚。”
阮棠梨这才想起了他是谁。
之前沈惊寒测试她的听力时,似乎就叫的这个幕僚过来。
阮棠梨稍稍放下了一些防备,她把笔放在笔架上,“找我什么事?”
“属下前来告诉姑娘一些情况,王爷不在,姑娘作为王爷的身边人,多知晓一些才能更好地去应对以后的情况。”范谷语气诚恳。
这番话倒是正合了阮棠梨的心,她眼睛一亮,催促道:“你且说来听听。”
“姑娘可知今日皇上为何突然驾崩?”范谷问道。
阮棠梨摇了摇头,她足不出户,自然是不知,却也知道建丰帝死得蹊跷。
“今日早朝,朝堂上正在讨论北方战事与江南起义之事,气氛热烈,皇上却突然拍椅而起,口喷鲜血,软软倒下后再未起来。”范谷简单地将事情说了一遍。
他没有仔细形容,阮棠梨却能想象到那个骇人画面,她万分惊讶,“怎么会突然口喷鲜血?皇上身子不是一向健朗吗?”
范谷却未回答她的话,又接着道:“仵作与太子一同验尸,结果竟也未能查出皇上的真实死因。”
阮棠梨皱了皱眉,“真实死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