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棠梨不吭声,但不得不说,她的心情被采莲影响了。

“当时是祁主管带着我去认尸,小桃花死得可惨了,胸口好大一个口子,表情又特别狰狞可怕。”采莲绘声绘色地讲着,末了又道:“听说王爷要娶一个丫鬟当王妃,这人莫不是你吧?”

“谁说的?”阮棠梨皱眉。

“府里,京城里都在传,大家都当笑话的看呢。”采莲呵呵笑了声,又笑眯眯道:“还以为王爷多情深呢,看来也不过如是,你的好姐妹死了王爷都不告诉你。”

牙口倒还是一贯伶牙俐齿,阮棠梨正欲说话,却听门口又有动静,便转身望去。

只见一个男人刚一进屋就开始脱衣服,“今儿我要值夜,早点来早点结束……”

外衫解下,那个男人才发现屋里还有两个人,其中一个还是水月,他登时僵了身子。

“看来你过得也是挺好。”阮棠梨侧过身,斜睨采莲,意有所指地看着她□□的身体,“服侍的人不少。”

采莲变了脸色,刚要下床,阮棠梨立即嫌恶地往后退了一步,低声说了一个字。

“脏。”

说完,阮棠梨带着水月离开了这里,也不管采莲在身后大吼大叫,径直回了内院。

阮棠梨脑子乱得很,也无意再与采莲纠缠。

小桃花死了,听采莲的意思应该是被人杀害的,但是为什么小桃花死了,沈惊寒却没有告诉她?还有那张纸又是从何而来?

阮棠梨又想起范谷的话,行刺她的人还在地牢里关着,也不知沈惊寒有没有审出来。

一直到子时,阮棠梨都没能睡着。

周遭万籁俱寂,她脑中却不断浮现各个画面,一会儿是沈惊寒温柔地喂她喝药给她包扎伤口,一会儿又是他无情地掐着自己的脖子,表情阴鸷地问她是不是想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