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月仔细回想了一下,突然想到先帝驾崩的那一天, 便道:“先帝驾崩的那一天, 王爷的幕僚范谷曾来书房找过姑娘。”
沈惊寒皱了皱眉,“范谷?”
“是的。”水月简单把那日范谷和阮棠梨的谈话复述了一遍,说完她才意识到范谷这人似乎有点问题, “王爷, 姑娘与范谷谈完后神色就不太对,当天晚上也没用多少晚膳, 晚上更是去她曾经住过的房子里找了采莲。”
说到这里,水月有些不太敢说下去,但看到沈惊寒凌厉的眼神,她又忍着害怕继续道:
“采莲她……在屋子里与小厮苟且,正巧被姑娘看到, 后来姑娘到屋里和采莲说了几句,采莲把小桃花已死的事告诉姑娘了,奴婢瞧着姑娘像是不太开心。”
水月也不敢瞒着,一股脑儿就把那天的事都告诉了沈惊寒,也包括第二天阮棠梨虽然恢复正常,但话却少了许多的事。
沈惊寒心里一沉。
他挥了挥手,让水月退下了,这件事说到底也怪不得水月,所以沈惊寒也只是罚了她一个月的月钱便罢了。
等水月走后,沈惊寒又仔细回想了一下他的话,又从那只言片语中找到一个新思路。
而这个新思路,一瞬间让沈惊寒有点恐慌。
几乎是立即弹跳起来,沈惊寒抓过桌上的镇纸,快速翻动那些纸张,从里头找出一张写着歪歪扭扭字的纸张,看到的时候他莫名舒了一口气。
但沈惊寒又立刻发现这张纸的位置似乎不对,他记得以前不是夹在这一页的。
沈惊寒抽出那张纸,将其揉成一团扔在一旁,片刻后他又突然起身。
急匆匆地要出去,却不想祁才突然来了书房,正好将他拦下。
“王爷,宫里来人了。”
如今建丰帝驾崩,按理沈惊寒回京了就该立刻去宫里上香守灵的,如今等宫里人来催了他才去,倒是落了话柄。
不过邵子庭的消息倒是灵通,他才闯了城门,宫里人都到府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