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,沈惊寒被接二连三的噩梦惊醒,每个梦里他都会以各种莫名其妙的方式失去阮棠梨。

头疼欲裂,沈惊寒坐起来,手指抵着太阳穴好一会才缓过神来,他深吸一口气,起身下床。

门口的祁才听到屋内的声音,就敲了门。

“王爷,晚膳已经备好,王爷可要用一些?”

沈惊寒穿好衣服,就让祁才进来了,小厮们端着菜鱼贯而入。

因为建丰帝还未落葬,所以不能食用大荤,厨房里做的都是一些素食。

满桌的菜散发着扑鼻的香味,沈惊寒却没什么胃口,他没动筷。

“人找到了吗?”

“属下无能,未能找到姑娘的下落,”祁才低着头道,他犹豫了片刻,又道:“王爷昨日吩咐属下把范谷抓去地牢……属下办事不力,属下带人赶到范谷的住所时,才知他早已人去楼空。”

沈惊寒已经预料到这个结果,倒也并不不惊讶。

范谷有二心他是一早就知道的,他留着范谷是想查清他身后是何人,不想幕后之人尚未查清,却是留了个隐患下来。

思及此,沈惊寒眸间闪过一丝戾气,经此一事,他大概也猜到他是被谁收买了。

只是代价有点大。

“地牢的人呢?”沈惊寒拿起调羹舀了一勺粥,脑子里却莫名想起阮棠梨以前喝南瓜粥的样子,于是入口的粥也透着点苦味。

“另外,属下赶到地牢时,之前抓来的刺客已经死了,是服毒而死,属下问过守门的两个守卫,才知原来先帝驾崩的那日,姑娘曾半夜去过地牢,似乎与刺客交流过。”祁才冷汗涔涔,低着头看自己的脚尖,完全不敢看沈惊寒。

“服毒?”沈惊寒把勺子放下,瓷勺和碗沿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,“本王怎么不知道那刺客身上还有毒药可以服?”

祁才瞬间跪倒在地,颤着声音道:“是属下失察,属下该死,请王爷降罪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