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怀述这种态度……让他没由来的一阵烦闷涌上心头,压得他几乎透不过气。

他找了这么久也找不到阮棠梨的半点踪迹,可池怀述却好像什么都知道。

是不是……阮棠梨告诉了他自己的踪迹?

霎时间,尖锐的嫉妒犹如外面越下越急的雨,排山倒海地涌来。

沈惊寒甚至尝到了喉间一点儿腥甜。

“条件呢?”沈惊寒哑然出声。

池怀述从不做无利可图的事。

池怀述却不着急回答,他将手中的折扇翻了个圈儿,慢条斯理地将折扇展开。

“条件就是,池某希望王爷能将您的计划推迟两年。”

那把折扇上画着一幅不伦不类的画。

但沈惊寒却对此非常熟悉,因为那是属于阮棠梨独特的画风。

一个小人儿是狂奔的姿态,却还时不时地张望着后面一脸茫然的小人儿,她的神情又是犹豫又是决绝。

沈惊寒倏地站了起来,走到池怀述面前,伸手想碰那把折扇,却又在一寸处停下。

“这把折扇,哪儿来的?”

池怀述将折扇一收,放到沈惊寒的手中,道:“自然是梨子姑娘托我转赠予你。”

死死握着那把折扇,沈惊寒的指尖发白,却又不敢太过用力,生怕将折扇弄坏,沈惊寒几乎目眦欲裂。

妒火、怒火交织在一起,烧得他胃里一片灼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