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意料之中。”沈惊寒凝眉看着那副画,始终未能下笔画上眼睛,他干脆放下了笔,“池怀述那边有消息么?”
从答应池怀述按兵不动到现在已经两年了。
两年,他没见过阮棠梨一面,也没与她有任何的书信交流,除了偶尔一次的互穿外,沈惊寒所知道的关于阮棠梨的事都来自于池怀述。
他曾不止一次地想反悔,带兵直冲京城,把阮棠梨带走,然后就此消失。
秦岭默了一下,低头道:“还没有。”
上次传来消息还是三个月前,沈惊寒眸色暗了几分,那个在他心头萦绕了两年的冲动又再次袭上心头,却又被他强行按压下去。
暮色四合,江北的夜晚来得比京城晚许多,接近亥时,太阳才完全落下,用过晚饭后,沈惊寒喝完药后独自一人躺在床上。
印象里,上一次互穿还是两个月以前。
这两年来,他和阮棠梨互穿的频率也越来越低,但沈惊寒每晚都会在固定时间入眠,就怕错过和阮棠梨互穿的机会。
即使脑中思绪纷繁交杂,由于汤药的缘故,沈惊寒依旧入睡得很快。
但这次却和以往不太一样,沈惊寒是被一阵颠簸给颠醒的。
四周昏暗逼仄,左手和右手边有不少细微的小洞,丝丝亮光透进来,但此时沈惊寒却浑身绵软无力,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,更别说起身凑到小洞处看外边了。
车轱辘压过地面的声音不断传来,也不知过了多久,车终于停了,沈惊寒听到两个尖细的声音在外面小声交谈。
“就扔这里吧?”
“要不要挖个坑?直接扔不好吧?”
“嗤,要挖你自己挖,我可不奉陪,她要找也只会去找害她的人,又不会来找咱们!”
“好吧好吧,那咱们快扔下去回去了,这儿阴森得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