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么十岁的建丰帝会不会对五六岁的前朝公主心生恻隐,而偷偷将其保下?

顺利苟活下来的公主又会怎么看待建丰帝这个救了她的仇家呢?

“好了,先不想了。”沈惊寒伸手摸了摸阮棠梨的头,“跟我去主帐。”

阮棠梨点点头,起身披了件披风就随着沈惊寒一同去了主帐,此时,池怀述和姜鱼雁正在主帐内研究康城的布局图。

“明日开战。”沈惊寒带着阮棠梨走过去,直接说道。

池怀述和姜鱼雁一起停了动作。

“决定了?”池怀述声音沉沉,漆黑的眼眸中辨不清神色。

“嗯。”沈惊寒抬眸看了他一眼,又淡定地转开目光。

“行,如今张定国少了一万精锐兵,想必再不是我们的对手,到时,只需破开城门即可。”姜鱼雁面上顿时出现昂扬的姿态,仿佛这大楚第一道天堑已然在她脚下。

但池怀述面上却并无姜鱼雁的喜色,沈惊寒却好似知道他在想什么一般,面色冰冷。

气氛一下子降至冰点,姜鱼雁的表情凝滞下来。

“怎么了?”姜鱼雁憋了一会,还是开口问道。

“瑞王,”池怀述手中捏着一个小小的旗帜,面上温润,却又透着一股冷意,“你欲将范谷如何?”

“范谷找到了?”阮棠梨不明所以地看着沈惊寒。

沈惊寒未答,却倏地一笑,锋利的黑眸盯着池怀述:“本王要将他如何是本王的事,池公子多问了。”

这一口一个“瑞王”,一口一个“池公子”,听得阮棠梨和姜鱼雁脑袋都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