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辈子也是栽在这个女人身上了。”
“挪用你爸的公款给她叶卿卿治病,害你爸入狱,可人病好了,她记得你吗?”
地上的人紧闭双眼,始终,不发一言。
他摇头,收回惋惜的眼神,带着自己的一帮小弟,窸窣离开。
过了很久,陆燃就着最后一口气力,缓过神,像孤狼,睁开了惨淡冷厉的眼。
艰难地站起,他连爬带走地,慢慢挪向街角一家“诊所”两个字褪色到认不出的诊所。看完病,忽略医生那句:“小兄弟,你要去大医院拍片,不然你腿就废了。”他拿了一袋药,一瘸一拐就往外走,另一只手,握着一个精美的纸袋,里面有一个爱马仕小提包。
是他省吃俭用三个月,在用工地赚来的钱,特意去几十公里外的工厂折扣店,给她挑的。
因为,她曾经在人群熙攘的商业街,指着橱柜里的提包,面容倨傲轻蔑地对一穷二白的他说:“陆燃,等你能给我买得起这种包,你才有资格大言不惭地说你会给我幸福。”
他想给她看,他能做到,结果,他去找她时看到的是她满脸笑容地坐进江诏的劳斯莱斯里,隔着玻璃窗,对江诏对他的羞辱,还有人墙般的保镖暴力的推搡阻隔,视而不见。
等到他回到这片他住的贫民区,等待他的,还有江诏一早雇好的打手,存心置他于死地。
“啪嗒。”
他把那个漂亮地包扔进垃圾桶,动作利落,头也不回地离开。
深而长的巷子,他的脚步声一轻一重,迟缓中能听出深沉。
最后,他在一间五金杂货店停步。
他掏出他全身上下仅有的一张一百块,递给老板。
“邹叔,有刀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