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完小年,除夕快到了,他们浩浩荡荡打道回府。
京城再冷,年还是得在皇宫里过。
喻寒回去后又恢复了穿成球的姿态,毕竟是御前伺候的人,她圆滚滚的身子在皇上和达官显贵前窜来窜去,总归影响美感。
小魏子不止一次说她:“你有必要把三件棉袄套身上吗?你这幅样子,都没得人乐意娶你!”
喻寒踮脚,横眉竖眼:“一群歪瓜裂枣,姐姐我还不乐意嫁呢!”
在里间听戏的符玄听笑了,很快,他反应过来,这些歪瓜裂枣里也包括他,笑容瞬间僵硬了。
除夕前夕,太后一直在旁敲侧击。后宫里待着那么多妃嫔,他也已满十六,该有的能力也该有了,是不是应该临幸一二,给这个年冲冲喜?
第一个被召见的妃子,肯定是以皇上大婚的理制操办。后宫佳丽也虎视眈眈,一有面见皇上的机会一定盛装打扮。
可符玄,总是不留情面地拒绝。
他总以年纪还小,政事为重为理由推脱,听得次数多了,太后显然不信。
她老人家皇宫里暗藏的门脉不知从哪打探来的南风,一天晚上,她直截了当地问:“皇上莫不是还不熟悉男女之事,所以羞于尝试?”
符玄一口茶呛在喉咙,有苦难言。
“皇上身边的喻寒,模样挺好。”说到这,太后的眼神幽幽瞥他一眼。
“不如皇上把她收了,一度春宵后,她出身好,倒不用从答应做起,直接晋升为贵人,入住后宫怎样?”
他手中的茶杯没拿稳,差点洒了。
再抬头,一直在长辈面前乖顺的他,第一次露出充满戾气的模样,紧皱的眉头下,眼里藏着怒意。